今宵无佳节,但今宵月儿圆,今宵有好酒,今宵我们放声歌唱。歌海无涯,歌喉无忌,但大家怎么又唱起了洪湖水浪打浪,乱世英雄起四方?我们生下来就唱。如今,告别留在国内继续唱的伙伴,我们坐着堆满大包小裹的飞机,雄心勃勃地进了新大陆。美国海关对不少
有一件事使人惊奇,为什么桂冠只戴在少数人的头上?为什么哲士的名目只有少数人赢得? 每当花明月夕,哪一个少年不曾一度是诗人呢?每当静夜惊起,每一个中年人都是哲学家。 赞叹,惊服,是诗人之始。思索和迷惘,是哲学家之终。这些情绪,其实不也
我对人家墙壁上挂的字画都有兴趣,尤其是对联,这兴趣是从小就养成的。我在一九七九年写的那篇《我的童年》里曾经提到,我的第一本课文就是一副对联: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但从这一副对联里还看不出屋主人的身世和襟怀,爱好和性
某报社记者王先生外出,适逢一所小学有一个作文比赛入选作品发表会,就便采访。于次日将采访的精彩片断及感想刊了出来:国小一至六年级的学生,每人都写了一篇题为《母亲》的作文。昨天,礼堂中挤满了孩子们的家长。获奖的小朋友——上台朗读自己的文
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点。 十分清新,十分自然,我的小屋玲珑地立于山脊一个柔和的角度上。 世界上有很多已经很美的东西,还需要一些点缀,山也是。小屋的出现,点破了山的寂寞,增加了风景的内容。山上有了小屋,好比一望无际的水面飘过一
梦,最能“暴露”和“揭发”一个人灵魂深处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向往”和“眷恋”。梦,就会告诉你,你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和人。 昨天夜里,我忽然梦见自己在大街旁边喊“洋车”。有一辆洋车跑过来了,车夫是一个膀大腰圆,脸面很黑的中年人,他
我总是这么希望,希望他是这么想,也希望他就这么忘了。然而,这是个永远得不到证实的希望……初生芥蒂那一年的大年三十晚上,和父亲一同从北平来台湾的几位学生,都是20来岁的单身汉,聚在我们家的日式房子里,大家席榻榻米而坐包饺子。父亲当时50出
我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山村,而这个山村又是家乡赶集赴会的中心。我高中毕业在家门口开了一个酿皮小饭馆,每天除了成本费还能挣三四块钱,这对于一个山村女孩来说已相当不错了。 每年重阳节,家乡举办传统的跑马会,邻近乡镇的人们早早地聚在村中的赛场上
回想起志摩先生,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其实他的眸子当然不是银灰色的,可是我每次看见他那种惊奇的眼神,好像正在猜人生的谜,又好像正在一叶一叶揭开宇宙的神秘,我就觉得他的眼睛真带了一些银灰色。他的眼睛又有点像希腊雕像那两片光滑
汽车停在从巴黎去科龙贝—双教堂路上一家花店门前,我们下车选购了一盆洁白的菊花,捧上车,继续这往返千里的旅程。 车在田野间平坦的公路上疾驶。10月中旬的这一天,秋阳朗照,法国的农村,恬静美丽。地里庄稼已经收割,不时看见猎人携枪漫步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