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学者才准念书,我就什么也不要说了。大概书不是专为学者预备的;那么,我可要多嘴了。从我一生下来直到如今,没人盼望我成个学者;我永远喜欢服从多数人的意见,可是我爱念书。书的种类很多,能和我有交情的可很少。我有决定念什么的全权,自幼儿我就
一我又来到海滨了,亲吻着蔚蓝色的海。 这是北方的海岸,烟台山迷人的夏天。我坐在花间的岩石上,贪婪地读着沧海——展示在天与地之间的书籍,远古与今天的启示录,不朽的大自然的经典。 我带着千里奔波的饥渴,带着长岁月久久思慕的饥渴,读着浪花,读
人生有如四季,寥寂冬日当前时,我们就得自我振作。 一月里,雨落下来就冻成冰。我坐在书桌前,家里静得连一只鸟落在房顶上都到。没有人从冷飕飕的外面进来吵着要吃晚饭了。没有人叫我出去看桦树上结的冰。没有人打断我的思路,焦急地问我:“你忙了一
1978年,国门打开,于是,一批批青年知识分子漂洋过海,聚成一股股有人贬之,有人褒之的留学热潮。 历史的联想1985年12月28日十时,一架波音747凌空而起,国务院中国留学生工作组一行十二人乘机飞往美国。工作组中,最年轻的成员是天津
“处女作”的说法不知自何时始。其实,既“作”,则已非“处女”。 倘若为“处女”,则应尚未有“作”。 第一篇作品的印行,应是灵魂为所爱献出的童贞。 当文思涌来,而一叠纸平铺在你面前,你手中握着笔时,你要毫不犹豫地开始写作。 也许你
“大雁啊!大雁!不是我自己愿意变老的,实在是这时光无止尽地循环,让我不得不老去的啊!” 这是蒙古草原上的一首歌,据说是从17世纪末就开始流传的民谣。 老人在草原上看见飞过的大雁,觉得似曾相识,不禁仰首问它:“大雁啊!大雁!那有着碧蓝
撼枕的涛声将我从梦中惊醒,随起身打开房门。此时正是明治29年11月4日清晨,我正在铫子的水明楼之上,楼下就是太平洋。 凌晨4时过后,海上仍然一片昏黑。只有澎湃的涛声。遥望东方,沿水平线露出一带鱼肚白。再上面是湛蓝的天空,挂着一弯金弓般
夜深沉,丈夫的鼾声如一支歌。 歌儿任意挥洒,一会儿滚滚而来,如惊涛奔涌;一会儿飘忽而去,如雾霭游移;一会儿起伏跌宕,如山峦连绵;一会儿嘎然而止,如路断悬崖时E调——韵律有高有低;有时慢三,有时快四——节奏有急有缓。 丈夫
生命发生的声音有些是听不见,却看得见的。某些声音可以在心中滋长,甚至变得很喧嚣,很庞巨,耳畔却没有任何声响。 走在春日迷失的山林小径上,耳朵里很安静,鸟叫虫鸣,风拂雨斜,这些,是不吵人的声音。可是,你要静下心来让真正的声音在心头滋长,
一根藤蔓在奔跑一根藤蔓从春天的额头跳下来。 来不及站稳,风一吹,那一缕细细的绿就怎么也停不下。 阳光的鼓,在身后擂响。 藤蔓上。 一个日子追逐着另一个日子;一张笑脸簇拥着另一张笑脸;一片彩霞波荡着另一片彩霞;一片嘴唇按住了另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