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室旅行记
在文艺领域内的党的政策画室译
文学底现阶段周星予
放火的人们(诗)江近思
寓言安华
最近的戈理基升曙梦
戈理基是和我们一道的吗?绥拉菲莫维支
这七篇文章,除了那首诗从此没有下落之外,其余的后来都曾在别的刊物上发表了。现在看看,觉得最有趣的倒是那末一篇,恰恰说明了一九二七、二八年间的左翼文学刊物了。当我把这一包纸型重又郑重地包拢的时候,心中忽然触念到想把它印几十本出来送送朋友,以纪念这个流产了的文学月刊。
我觉得应该换一个地方逛逛了。于是我离开了这个安置旧杂志的书架,不消三步,就到窗槛边的壁隅了。那里有一只半桌,桌子上安置着一只账箱,是父亲的东西。我曳开账箱门来一看,里面并没有什么账簿算盘之类,不知几时藏在那里的,一个盛贮印章的福建漆盒安逸地高隐着。我不懂得印石的好歹,但是我很喜欢玩印章。这趣味是开始于我在十五六岁时从父亲的旧书箱中找到一本《静乐居印娱》的时候,而在一二月以后从神州国光社函购的一本《簠斋藏古玉印谱》使我坚定了玩赏印章的癖性。这建漆匣子的二三十枚印石,也是祖传的几件文房具之一,差不多都是“闲图章”,如“花影在书帷”,“我思古人”,“正在有意无意之间”。辞句倒都还有趣,只是石质并不很好,而且刻手也不是什么名家,除了我把它们当做“家珍”以外,讲赏鉴的博雅君子是不会中意的。说到印章,我还有一个故事,可资谈助。那是在之江大学读书的时候,每星期日总到“旗下”去玩。走过明德斋那家刻字店,总高兴去看看他们玻璃橱里的印章。有一天,我居然花了八毛钱买了一块椭圆形的印石。不知怎么一想,想到有个杭州人曾经刻过一块图章,文曰“苏小是乡亲”,便摹仿起来,叫刻字店里的伙计给我刻了“家姊是吴宫美人”七个阳文篆字。这是想拉“西施”做一家人了。放了年假,把这颗图章带到家里,给父亲看见了,他就大大的讪笑了我一场,羞得我赶紧来磨掉。现在连这块印石也不知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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