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屯子旧事
果然不出所料,夜空里传来几声阴森森的熊叫声,听了令人心惊胆战。片刻,两头面目狰狞的黑熊张牙舞爪地来到我俩面前。它们大概就是小熊的父母,四只眼睛在电筒的光柱里熠熠地闪着恐怖的绿光,血盆大口中露出匕首般的牙齿。
大概是它俩看见我背着它们的崽子,便吼着冲上来。砰地一声枪响,一头黑熊栽倒在地。另一头黑熊却如箭一般地冲到赵炮的眼皮底下,赵炮慌忙用猎枪横扫,却被黑熊一掌拨到数米开外的草丛中。
失去了猎枪,要和两头黑熊搏斗,那简直是以卵击石。那头黑熊绕着受了伤的同伴儿转了一圈儿,发出凄凉的吼叫声。随着它的叫声,受伤的黑熊站起来了,又一次同时扑来。赵炮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向扑来的一头黑熊的眼睛刺去,只听嗷地一声嗥叫,那头黑熊捂着受伤的眼睛跑开了。还没等赵炮缓过把的当儿,只见另一头黑熊一挥巨掌,赵炮儿便捂着头栽倒在地。
黑熊转过身来凶狠的奔我来了。失去了赵炮的依靠,手无寸铁的我顿时感到绝望了。我看到,它俩都受了伤,一头后腿中弹,正在流血;另一头被赵炮用树枝扎瞎了一只眼睛,眼里涌出来的血像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滑落。我知道,此时不跑怕是没机会了,便抓起一根树枝挥舞着向后退。两头黑熊见我仍没扔下背上的小熊,便步步紧逼,越逼越近。
惊慌之时,不知什么东西把我绊倒在地,可我手中的树枝仍不敢扔开。突然,我看见将我绊倒的是赵炮的猎枪,心中顿时掠过一丝惊喜,待它俩逼近时,我开了一枪。那头眼睛受伤的黑熊身子一颤,便倒在地上。但被激怒的另一头黑熊却不顾一切地向我扑来,我只好用猎枪横扫,边上子弹边退。那头眼睛受了伤的黑熊在前面向我逼近,另一头黑熊不知什么时候也爬起来了,歪歪斜斜地绕到我的后面,想前后夹击,治我于死地。“砰!”我又开了一枪,冲在前面的黑熊被击中要害,倒在地上四肢舞动着,就是爬不起来。此时我身后的黑熊已冲到近前,连它那嘴里喷出的热气都直往脸上喷。我来不及多想,慌忙用猎枪横挡,只听啪地一声,猎枪被它挥动的巨掌打飞了。我只能孤注一掷了,忙捡起地上的树枝向它张开的血盆大口刺去,只听嗷地一声吼叫,黑熊把扎进它嘴中树枝咬断了,它锋利的爪子已抓入我手臂的肌肉中。我顾不得疼痛,再一次捡起地上的树枝,猛地一转身,见黑熊的肛门正对着我的右臂,便使足力气,把二尺多长的树枝捅进它的肛门里。只听嗷地一声嗥叫,黑熊抓我手臂的爪子松开了,喘着粗气倒在我的身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再也无力抗争了,额头上的汗水流到眼睛里,我索性闭上眼睛等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缓过劲来,推一堆身边的黑熊,它早已不动弹了,肛门里淌出好多血水和粪便。我知道,是我用树枝捅到到它致命的地方才治它于死地的。我爬起身,正要去看赵炮是死是活是,那头眼睛受了伤的黑熊却爬了起来,直奔赵炮的脖子咬去。“赵炮,快躲开黑熊!”我惊叫着大喊,或许是我的喊声惊醒了赵炮,或许是他刚苏醒过来,只见它一翻身,来个就地十八滚,正好滚到猎枪边。他顺手抓起猎枪,就在黑熊张开血盆大口扑来的一刹那,赵炮借着劲把猎枪的枪管猛地插入黑熊的血盆大口,随着一声嗥叫,黑熊口衔着猎枪逃走了,蹿入附近的灌木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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