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之斗
经验欠缺的我此时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不该在这里停留,因为旁边就是野猪的窝,野猪不可能只有一头哇……
不约十几分钟后,突然隐约觉得身后的楱子丛中传来异样的声响,我大骇,还没等转过身来,猎鹰也听到了,骤然从我怀里跃出,向我身边蹿去。我蓦地回头,只见一头母野猪呼啸而至,并且一口咬住了猎鹰。
猎鹰虽然身陷母野猪的口中,但它仍在拼死抵抗,反过头对着母野猪的长脸又抓又咬。但它很快不动了,因为母野猪的大嘴很快吞掉了它半个身子。我容不得多想,举起手中的砍刀砍向母野猪的后腚。因为我知道,母野猪的后腚是它全身最薄弱的部位。母野猪想回头咬我,但它的嘴被猎鹰死死地卡住了,对我无从下口。我手中的砍刀深深地砍进了母野猪的后腚,我用力一拽,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被砍刀豁开了,鲜血和猪肠子同时涌出,越淌越多。母野猪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四蹄乱蹬,没多久就断气了。猎鹰在母野猪的大嘴里仍在拼死挣扎,但母野猪仍死死地咬着它的半个身子。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猎鹰救出来,但此时的猪鹰也停止了呼吸。它的眼睛没有闭上,依旧望着我,似乎满怀着对生命的眷恋。
我抱着死去的猎鹰失声痛哭,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盼望猎鹰能突然醒来,依旧能在天上飞翔,然而它却再没有醒来。那天,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大哥听完我的哭诉也感慨万千:“我的猎鹰为了救你才葬身母野猪口的,它死得值!”
我和大哥把猎鹰葬在屋前的白杨树下,它活着的时候常在白杨树上嬉戏。打那以后,每当学校放暑假我都要去一趟大哥家,站在大哥家的白杨树下久久沉思。我想,是大哥家的猎鹰教我懂得了勇敢,懂得了爱!
姥爷的雀鹰
前些年的一天,姥爷上了山。他沿着北坡沟里的椴树向上爬。当爬到一处陡坡时,眼前的场影让他惊呆了:一条一米多长的野鸡脖子蛇,身体扭曲,腹部朝上,血肉模地躺在岩石上。从血肉的新鲜程度和眼睛完好、没有塌陷来判断,很可能是头天傍晚死去的。蛇的胃内清晰可见一只已经消化、但尚未完全排泄的老鼠残骸,身体的上半段和尾部有非常明显的爪抓和啄伤。姥爷深知野鸡脖子蛇是北大荒山林中最具攻击性和毒性最强的蛇,能主动攻击它的,恐怕可能性最大的是雀鹰了。
一切表明,这里曾发生过残酷的鹰蛇大战。但是,雀鹰将这条毒蛇制服后,为什么没享用这顿美餐呢?姥爷走到几十米外的坡下,才找到答案。他的眼前,一只奄奄一息的雀鹰躺在岩石上,一只腿出奇的粗肿。姥爷根据雀鹰受伤的部位推断,很可能那条毒蛇在岩石上享受太阳光的温暖时,恰巧雀鹰在它上方盘旋,发现它后便对其垂直进攻,用利爪踩住它的前胸,锋利的爪深深地扎进蛇的体内,尖嘴准确地叼住蛇的颈部,稍一用力,蛇颈就皮开肉绽了。
雀鹰见毒蛇已无还击之力,掉转头三两下便撕开蛇的腹部。剧烈的疼痛使毒蛇做出最后一搏,抬头朝雀鹰的一只腿狠狠咬去。雀鹰本能地飞了起来,但飞了几下便跌落下来。果然,姥爷在给它做清创处理时,找到了蛇的毒牙。处理完雀鹰的伤口,姥爷怕它再遭不测,便把它带回家。
来源:邮件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