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养猪
那天夜里,我把夏天割的笤条捞进屋里两捆,用温水洒了几遍,让它潮湿变软,恢复弹性。第二天早上,我就开始编背篓。这是我为姥姥的母猪量身定做的两个背篓。又用四根长的木条做个背夹,搭在母猪背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打那以后,我就天天领着母猪去村东头的食品店,买些油盐酱醋和些肉食品。开始他不愿意去,我就用馒头和和火腿肠之类的东西诱惑它。每次领它拖回东西后,都会给它吃个馒头或扔给他一根火腿肠。母猪惦记吃,只那么几次它就记住了。我只要把背夹往它的背上一卡,它就会颠儿颠儿的跟着我走。
长了我又训练它自己去村东头的食品店买东西。放些油盐酱醋的钱,又放些买熟肉和火腿肠的钱。它都能不差分毫地拖回东西来。每次到家,我都会准时站在门口迎候。检验完毕后,照样颁发奖品。它津津有味地吃完这些奖品,才会心满意足地回圈里歇息。
姥姥的母猪天天贩运好吃的东西,邻居张奶奶家的大大黄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它总想图谋不轨,占姥姥母猪的便宜。却每次都让母猪机智勇敢地战胜了它,始终没有占到便宜。
一天,姥姥的母猪又去村东头的食品店买好吃的东西了,好半天也没回来。我感到蹊跷:“也该回来了,是不是又和邻居的大黄狗斗法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这样想着,我穿鞋下地。来到大门外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母猪真的被邻居家的大黄狗截住了。一个要讨点好吃的,一个就是不给,它俩你来我往的正斗法呢。只见母猪蹲坐在雪地上,以屁股为圆心,以静待动,以不变应万变,正对付大黄狗的进攻呢!大黄狗从左边冲过来,母猪的头转到左边,大黄狗从右边冲上来,母猪的头转到右边。就是不让大黄狗靠近他背篓里的熟肉和火腿肠。大黄狗急不可耐了,突然来个三级跳,它要在空中一跳的一刹那,来个探囊取物。没想到它这一招儿,早被母猪识破。就在大黄狗跃起的当儿,母猪突然杀个回马枪,一仰脖儿,一张嘴,正好叼住大黄狗的长尾巴。母猪这下子可用上劲儿了,只见他猛地一摆头,来个四两拨千斤,就势一甩,把大黄狗甩出去3、4步远,来个就地十八滚,摔得嗷嗷直叫。再看他那长尾巴,已断了半截儿,正滴嗒地滴血呢。这时,母猪的嘴里,仍含着大黄狗的尾巴梢儿,有滋有味儿地咀嚼着呢。嚼得满嘴丫子血沫子,好像品尝着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照实说大黄狗应该服输了,它真的斗不过姥姥的母猪。可是大黄狗偏要逞能,它不叼出母猪背篓里的熟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见它抖了抖身上的毛,摇了摇滴血的半截尾巴,摇晃着站起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向母猪发起正面进攻。此时,母猪也来个破釜沉舟,吐掉含在嘴里的半截狗尾巴。哈吃哈吃的,张着满是血沫子的大嘴来个180°的大转弯儿,突然掉转头把屁股对准了大黄狗。此时,把我弄糊涂了,母猪疯了咋的?你刚才咬了大黄狗的尾巴占了大便宜了,现在你也把屁股对准了大黄狗。这不是等着让他黄狗咬你的屁股吗?难道也是让大黄狗尝尝你的尾巴是啥滋味?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儿,只见母猪已扬起它的泥鳅般的小尾巴,就在大黄狗张开大嘴要叼它那泥鳅般的小尾巴时,只听哧的一声,从母猪的屁股后哧出一股又热又臊的尿水,全喷在大黄狗的头上。此时大黄狗才发觉自己上当了,真是偷鸡不成倒搭了一把米。自己的尾巴逛丢了半截不说,又被喷了一头臊尿,正应了一句歇后语,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了。现在大黄狗真的认输啦,不停地抖动着满头的臊尿,半截尾巴夹在腚沟里,哀叫着逃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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