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雕”在威虎山露脸

“座山雕”投奔威虎山的本家大哥，号称“座山王”的张乐天落草为寇已达一个月之久。这天，老哥俩在威虎厅边饮酒边叙旧，甚是高兴。这时，一个小匪匆匆走进威虎厅禀报：“启禀大王，二道河子骑兵连的联络副官李大舌头昨天晚上又犯病了，冲出家门投河自尽，直到现在还未找到他的尸体，请大王派人前往勘验查处。”

“座山王”张乐天听说他的骑兵连的联络副官投河自尽了，感到其中有诈，顿时酒兴全无，对小弟“座山雕”说：“你来威虎山一个来月了，哥哥也没看透你的本事。今天大哥给你一个机会，去二道河子查一查李大舌头的死因，回来亲自向我禀报。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李大舌头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投河自尽呢？”

“座山雕”率领“执法队”策马来到二道河子的李大舌头家。赶到现场时，骑兵连的匪连长已经在李大舌头家摆上公案，专等“座山雕”审案了。

“座山雕”在公案前坐下，唤问骑兵连的众匪：“何人最先发现李副官投河的？”众匪七嘴八舌地回答：“是李副官的老婆‘大白梨’首先发现的。”“传‘大白梨’上堂！”一会儿的工夫，“大白梨”被传上公堂。“座山雕”朝下一瞧，这个“大白梨”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苗条，虽然她哭得鬓角散乱，泪痕斑斑，但是却能依然看出她俏丽风流的本色。

“你从实说来，你丈夫因何投河的？你又在什么时候发现他投河的？”“大白梨”抹了一下眼泪停住哭泣说：“是昨夜里五更时候，我丈夫突然发起癫来，拿起一把菜刀乱砍乱杀。我一面绕着桌子逃跑，一面高声呼喊我婆婆救命。因为房子里太狭窄了，我怕躲闪不及惨遭毒手，就打开房门跑了出来。他将我一直追到二道河子边上，我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他失足掉进河里了，只冒了几串泡泡，再也没见到他冒出头来……”“你丈夫曾有过这样的癫狂病吗？”“有过，五月节那天他也犯过这样的癫狂症。好在当时在场的人多，众弟兄一拥而上抱住了他，夺下他手中的菜刀，才没酿成大祸。哎，啥都不愿，都怨小女子命太苦哇……”说完，“大白梨”嘤嘤地哭了起来。“你说当时有人在场见证，当时谁在场了？”“有我表哥‘大背头’和联络官‘大金牙’，还有我婆婆。”

来源：话说关东系列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