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大山
在大山里挖参,最大的方便就是跟着棒棰鸟走。只要找到棒棰鸟,就能找到人参。因为棒棰鸟是吃人参籽的,它就是人参的播种机——它把吞到肚里的人参籽的果肉消化了,却把果实排出了体外。遇到合适的生长条件,果实便生根发芽,长成小参苗来。
我们6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跟着棒棰鸟翻山越岭,没用两天就进入山林的深处。这天傍晚,我们围着火堆吃完野餐,刚要架帐篷休息,免费站岗放哨的“黑泥鳅”跑来悄声说:“狼……我发现狼了!”一听到有狼,我心里就打起了鼓,腿也哆嗦起来。“马猴子”是带队的,这家伙是山里通,一面吩咐大家把火堆燃大点儿。一面带着两个伙伴儿朝着发现狼的方向奔去。
夜幕笼罩的山林充满了神秘,也充满了恐怖。风吹林涛,沙沙作响,一阵紧似一阵,就像一阵滚雷,从头顶滚过,又像似排天巨浪,劈头盖脑压来。
恐怖的交响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那幽灵般的怪叫,叫得我头皮发麻。哥6个像鬼子进村似的,贼头贼脑地在“黑泥鳅”站岗的地方搜寻。转了一大圈,没发现狼的影子。据“黑泥鳅”说,他正要解手,还没有蹲下,忽听前面有响动,吓得连忙把裤子提上,瞪大眼睛仔细观瞧,借着月光,见离自己十步开外,有条像狼又像狗的东西正盯着自己,两只眼睛放着绿光。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能有狗?一定是狼!吓得“黑泥鳅”操起猎枪,对准那狼三点成一线,正要开枪,那狼却“噌”地蹿进林子里逃了。
怕遭到狼群的袭击,兄弟几个烧了一夜火堆,都提心吊胆地大瞪两眼地熬了一夜。好歹,一夜相安无事。天亮后我们又继续跟着棒棰鸟寻找人参。可那棒棰鸟就像有意跟我们作对似的。兜了一个大圈子,又飞回昨晚我们宿营地地方。“棒槌”“棒槌”地叫个不停。可那昨晚遇狼的情景,在每个人的心理都留下了一些恐惧。哥几个没了刚进山时的激情。都默默地寻着棒槌鸟的叫声,时紧时慢地走着。
晌午到了,我们又发现了狼的影子。“黑泥鳅”尖声叫着:“就是那条狼!”那狼正躲在一棵大树后探头探脑地窥视,见我们正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它,一转身,又溜走了。
这条狼是孤狼?还是狼群的前哨?他是在诱敌深入?还是刺探军情?我们的心理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了。先下手为强!再发现它就一枪毙了它,免得它通风报信!马猴子终于发话了,给大家吃了定心丸。
下午4点来钟,那条狼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探头探脑,竟来个先下手围墙,出其不意地蹿了出来,一口叼起放在石头上的牛肉干挎包,扭头就跑。这还了得,这可是哥几个下酒的小菜呀,快去追!“马猴子”一马当先,哥几个也争先恐后地去追。那条狼跑得并不太快,还是不是地回头张望。“冤家路窄,是你主动撞上枪口的,怨不着我们!”“马猴子”说着便举枪瞄准。枪响了,却没打着。又放了一枪,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那狼见“马猴子”一枪接一枪地打它,显得冷静机智,左蹦右转地和“马猴子”捉迷藏,尽可能的躲避着枪弹,但还是被打中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可没等我们跑到面前,竟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嘴里仍没忘叼着那装有牛肉干的挎包,路上洒下点点滴滴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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