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之(五 ) 《好事多磨 中年得女》
转眼夏天到了,一天中午,外公干完活,正在抽烟,张老蔫儿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说:“不好了,村东头老李家的二猛子叫黑瞎子(黑熊)给舔了,全家人急得没办法,靠不上前。”外公猛然想起二猛子的爸爸李洪亮是前年才搬到这里来的,主要靠养蜜蜂为生。家就住在村东头靠山边上,他为人老实憨厚,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姑娘结婚后嫁到外地,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今年15岁了,小名叫二猛子,长的虎势墩墩的,住的离外公家不太远,二猛子每次看见外公都叔长叔短的叫着,有时看见外公活动筋骨练功,他还嚷嚷着要跟外公学功夫。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牵挂着家里的亲人,同时也想救二猛子,就起身摘下挂在墙上爷爷给的短刀,插在绑腿里,向李家跑去。
来到李家的杖子外,就看见李洪亮手里拿着铁锹,眼睛通红,要去打黑瞎子,他媳妇和邻居们紧紧的拽住他的衣服不让去,因为大家都知道,上去也是白搭一条命。
这时外公赶到了,向李洪亮了解情况,李洪亮指着房后山坡告诉外公:家里养了四十多箱蜂,今年雨水调合,椴树开花,全家人的心也乐开了花,蜂蜜中属椴树蜜口感好。一家人维持生活的钱就指着这点蜂蜜了。两位老人家合计着攒点钱,将来好给儿子说媳妇,今年蜂蜜产量好,今天上午绞了一缸半蜂蜜,忙活的累了,就在屋里睡着了,睡得正香,被外面的声音惊醒了,趴在窗台往外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儿子二猛子手里拿着个二齿钩子和一只大黑熊斗在一起,他慌忙地叫媳妇从后门跑出去喊人来救孩子。自己顺手抄起门后的铁锻向外冲去,此时就听见二猛子喊了一声:“爹!快跑,别管我!”黑瞎子左一巴掌把二猛手中的二齿子拍掉在地,右一巴掌拍在二猛子的头上,二猛子疼的大叫一声:“啊!”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黑瞎子见二猛子倒在地上不动了,就上前用熊掌扒拉了一下,二猛子骨碌碌翻了个个,黑瞎子上前舔舔二猛子的脸(黑熊的舌头上有倒钩刺,舔一下就会刮掉一层皮,人如果装死,一舔就会败露。见没动静,回头瞪着眼睛看了看门口的李洪亮,他媳妇也看见了这情景,就赶紧拉着李洪亮从后门跑了出去。黑瞎子没有追,又大模大样地向蜂蜜缸走去。
黑瞎子平时是不会到人烟稠密的地方的,可能这只黑瞎子几天没有猎到食物,饿的急了,不知怎么就溜达到屯子边上的山上,它的嗅觉非常灵敏,离老远就闻到蜂蜜的味道,它高兴地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来到李洪亮家的院子里,直奔装蜂蜜的缸,也没有客气,伸出大巴掌抹了一把,放在嘴里,甜的直晃脑袋。于是,不管不顾的大把抹了起来。俗话说:“黑瞎子吃蜂蜜大把抹。”真是不假啊!最后把头都伸到缸里了,抹得满嘴满脸都是蜜,黏糊糊的把嘴边的毛都糊住了,它才不在乎呢,照抺不误。
这时候二猛子从邻居家回来,正好看到它吃自家的劳动成果,气的浑身直哆嗦,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二猛子跑到墙边摘下挂在墙上的二齿钩子,冲到黑瞎子跟前,猛地一下子打在它的后背上,把钩把都震断了。正在美美的吃蜂蜜的黑瞎子,被打得身子一扑棱,疼得不轻,见有人搅了它吃蜂蜜的雅兴,还打了它,气的抬起浸到蜂蜜缸里的脑袋,甩了甩黏糊糊的蜂蜜,回头看看拿着半截钩把的人,熊脾气上来了,它嚎叫一声,猛的冲了过来,二猛子见黑瞎子向自己扑来,吓得扭头就跑。这头黑瞎子足有300多斤重,正值青年的时候,它的动作非常敏捷,撵着二猛子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这一下,院子里的东西可就遭了殃,黑瞎子遇到啥就把啥扔到一边,院子当中有棵碗口粗的李子树,二猛孑绕着树跑,黑瞎子撵不上,气的它一用力就把树拔了出来,扔到一边,直到追上二猛子把他打倒在地。也多亏了李洪亮的出现,转移了黑瞎子的注意力,就没有再咬他,二猛子侥幸捡了一条性命。
李洪亮简单的说完情况后,含着眼泪央求外公说:“大兄弟,快救救猛子吧,我就这一个儿子,我知道你能行的。”
就是李洪亮不央求,外公也不会坐视不管。他决定斗一斗这头不速之客。外公甩掉外衣,找了一把大镐头,直奔黑瞎子冲去。这时黑瞎子还在若无其事的吃着甜美的蜂蜜,但它也不敢大意了,知道附近有人,当听到有脚步声,就回过头来,看见外公举着镐头向它打来,它头一偏,打在肩头上,把它打的歪倒在一边,但皮糙肉厚的黑瞎子,并没有伤到要害,它又快速的爬起来,奔外公冲来。
外公正值壮年,还练过功夫,力气也大,和黑瞎子玩捉迷藏倒老练的很,忽而向左,又忽而向右,捉摸不定的闪躲。气的黑瞎子嗷嗷直叫。也就是外公腿脚利索,有主意,若是别人早吓得六魂出窍了,不成黑瞎子的掌下肉饼才怪呢!黑瞎子跑累了,动作慢了下来,外公抓住一个机会“饿虎扑食”般冲到黑熊的背后,忽的一个“扫堂腿”,反身一招“力劈华山”,一镐头打在黑瞎子的脖子上,这一搞头打的够重的,黑嗐子趔趔趄趄的前行几步,一个“嘴啃泥”趴在了地上,外公跨过去又是一镐头打在黑瞎子身上,疼得它嗷嗷的直叫,外公扔了镐头想擒住它。已经抓住了它后背的鬃毛,不曾想这家伙突然来了个“鹞子翻身”,“嗖”的站了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提起前掌一招“直捣黄龙”向外公胸前抓来,外公此时也是大意了,没有想到黑瞎子这么抗打,被黑嗐子反攻的爪子抓在左肩头,立刻血肉摸糊,血痕一片,身子也向后倒去,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外公看见了旁边的蜂蜜缸,计上心来,黑瞎子前爪抓到身体也同时向外公扑来,那架势颇有点像电视上的美国拳击运动员,左右开弓,直捣对方的前胸,接着又是一个“虎扑”。其实这也是黑瞎子捕获猎物的手段,这要是扑到身上就难逃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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