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三)
再说那些正在犹豫的地主老财和有钱的人家,他们一看八路动了真格,心里盘算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花钱消灾,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捐了钱和布匹及粮食。不大一会,武装筹款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李臣和战士们要回昆嵛山根据地了,临走前,李臣对父亲说:“你别看他们暂时捐钱捐粮了,他们中间有的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有的人肯定会向小鬼子汉奸告密,你们联络站的同志暂时不要行动了,我那俩名战士继续在你这里留守几天,协组你的工作和人身安全,一旦小鬼子和汉奸来抓你们,那俩名战士会安全把你们带回昆嵛山……”
李臣带着队伍刚走不到三天,李臣预料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那些罪大恶极的地主老财阴一套阳一套,八路军刚走不到三天,他们便偷偷地向孙密超告密,说八路军拿着枪支逼他们捐款捐粮,不给钱款和粮食就要拿我们开刀。并告诉了孙密超一共有多少人捐了钱款和布匹粮食,孙密超迫不及待马上带着几个人把那些给八路军捐款的人找来。那些人也知道这个狗汉奸不好惹,一个个为了应付这个狗汉奸,都违着良心编着瞎话说,不是我们自愿捐的款,他们拿着枪带着队伍,我们不捐他们能饶过我们吗?孙密超吼道:“你们害怕八路军,难道你们就不怕皇军吗!”一个个吓得谁也不敢再说话了。这个狗汉奸又继续耍起威风来了,告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再敢给八路捐款捐物捐粮食,替八路军办事,我非叫皇军治你们的罪不可,说完扬长而去。
孙密超给那些捐款的人训话的消息传到了父亲那里,父亲不得不佩服李臣的洞察能力,只好和那俩名战士按兵不动,进一步打探孙密超和小鬼子的下一步行动了。
再说狗汉奸孙密超岂能就这么拉倒,这个鬼计多端的家伙,一肚子坏水,仗着小鬼子给他撑腰,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用乡亲们的话说:“就是一个,头顶长疮,脚底流浓”的坏蛋。百姓们一个个对他搜刮民膏欺压百姓恨之入骨,大家只是敢怒不敢言。他找来他的随从和几个坏分子,他对这些人说:“昆嵛山的八路离我们这么远,有好几十里,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里谁家有钱谁家没钱,你们看这次给八路捐款的全是有钱的人家,他妈的斜了,怎么一个穷鬼也没有!依我看一定是有人私通八路,要不八路不可能了解的这么清楚。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比神仙还高明。你们都给我瞪大眼晴,仔细盘问检查,谁抓到私通八路的,我给你们赏钱。”那些狗汉奸和坏分子一听说有赏钱,一个个就象苍蝇一样嗡嗡乱叫乱飞起来。
可是抓来所谓私通八路的人,经审问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没有凭据,面对社会上的巨大压力,他只好把抓来的人一个个全部放了。这个狗汉奸此时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一个坏分子跑到孙密超那里说道:“报告头,据我观察,有一个叫吕万芝的人,是个教书先生,这个人来去无踪,夜里常常一夜不归,他教书的那个地方,经常有人来找他,但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很可疑,他们的行动和八路一定有关系。依我看不如把他抓来审问。”孙密超美得嗷嗷直叫:“如果抓着吕万芝,我叫皇军给你赏钱。”说着就急忙召集人要去抓我父亲,那个坏分子凑到他眼前说:“现在去抓不是时候,他家里还有其他人,不如晚上带上皇军一起来抓。”这个狗汉奸一听觉得有点道理,马上带着几个汉奸向小鬼子的据点走去。
小鬼子一听孙密超的报告,晚上一片膝黑不见,那时农村平日里谁也没有看见汽车和摩托车,阵阵的灯光和汽车摩托车声打破了小山村的宁静。守候在父亲身边的俩名战士立即惊觉起来,他们急忙通知父亲很可能小鬼子要来抓我们,父亲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要紧的东西,和那俩名战士迅速离开了联络站。顺着山路向我爷爷看庵的里夼奔去,三人一会赶到了我爷爷看庵的里夼处。父亲对爷爷说:“爹,万芝不能在您眼前尽孝了,小鬼子要来抓我,对不起老爹我要走了。”爷爷对父亲说:“我早就看出来你给八路办事,孩子你自己选择的道,爹不阻拦你,你放心走吧,就是小鬼子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他们你是共产党员,我也不会出卖你的朋友,父子俩人拥抱洒泪告别。”
再说狗汉奸带着小鬼子来到父亲教书的地方,把房前屋后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父亲的身影,小鬼子暴跳如雷,拍拍给了狗汉奸孙密超两个耳光,喊道:“你的情报不准,良心大大地坏了。”孙密超又殷勤的对小鬼子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太君,把他的老爹抓来。”这个狗汉奸真是阴狠毒辣,小鬼子在孙密超的带领下,直扑我爷爷奶奶的家,小鬼子在屋子里用刺刀东刺西捅,把爷爷奶奶的家弄得乱七八糟。那时我小叔万国刚满二个月,正在炕上睡觉,眼见小鬼子的刺刀就要捅向小叔盖的被子,幸亏我奶奶眼精手快,一把抱起了小叔,躲过了小鬼子的刺刀,只见小叔盖的被子被刺开了一个大口子,好险那,小叔躲过了一难,小鬼子搜了大半夜也搜着我爷爷,气急败坏的小鬼子又给了我奶奶两个耳光,当时我奶奶的脸子就肿了起来。一计不成,再出一个鬼点子,孙密超这个狗汉奸贴着小鬼子的耳朵悄悄地说:“太君,我知道他老头在那里,说完这个家伙带领小鬼子往里夼扑来,爷爷被小鬼子和汉奸们团团围在屋子里,最后被五花大绑押到酒馆小鬼子的据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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