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老家是一幅画
我的老家在鲁北平原离黄河不到三里地,住在黄河大坝以北,祖祖辈辈耕种的庄稼就在黄河岸边,来年的收成靠天吃饭,黄河涨水就会把黄河滩里的庄稼淹没,辛苦一年见不到收成。有时风调雨顺黄河不发大水,庄稼长势好产量高。我在农村老家生活了十八年。家,是避风的港湾,也是我记忆清新的根据地。那里生长着我的父辈兄弟姐妹,那里有我同吃一口井水长大的儿时玩伴,那里有我童年、少年成长的无数乐趣。
我的家在我们村的东南角,家境不是很好。我幼小的记忆里,我们家只有一排北屋,其实是三间北屋,以后又增盖了两间屋。矮矮的院墙不足一米高,后来才修的门道,安装的木门。到哥哥姐姐渐渐长大了,我们才盖上了东屋。随着时代的变迁,哥哥在九十年代初期把我的老家这个院翻盖成现在的四合院,各个房屋布局合理,整个院落干净敞亮。
我和孩子边说边聊,为了更形象些,我就拿出笔向孩子描述我过去的老家。并在有水有树的地方做出标记。小时候,感觉老家的房子破旧,位置也不算很好,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家住在村子的东南角。东边没有住户,不到200米就是庄稼地。家门口不远处有邻居家的两棵老枣树,枣树下面是一条沟、湾相连的水面,每到七月十五后,大枣开始泛红,渐渐地红的诱人,有时调皮的孩子在树下经过,忍不住拿起小砖头瓦块,扔到树上掷下几颗红枣,不管干净不干净,用手一擦便放入口中。从孩子第一的脸上就不难看出红枣的香甜。从我家到庄稼地有一条羊肠小道,不下雨还好,村民们可直接从我家门前经过到地里干活。遇到下大雨,水面淹没小路,只有绕道前行。家的南面是一个湾,湾不是太大,但一到夏季,雨水大的时候,足有两米多深。平时积水较少,夏天我们可以在湾里洗澡。有时也会摸到几条小鱼,雨季来临,湾里的水深,大人就看管得很严,不准我们下水洗澡。吃过晚饭,我们附近的邻居就会聚集到湾边闲聊乘凉。随着阵阵蛙鸣声,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农家田园生活甚是惬意。
从我家往西,是一条贯穿村南北的一条主要大道,南北长大约1公里之多,当时我们村有四个生产小队,一队在西,二队在东,三队在北,四队则是在一二三队中间的苹果园以北,所以说我们村南北较长,中间的苹果园面积较大,品种好,产量高,种植的苹果远近闻名。外人对我们村称呼为大庄,小庄。还有的将我们在村北面居住的四队直呼小北坡(小北庄)。
我家的地理位置不错吧。家只有北屋,北屋门前是两棵梨树。到现在说起那两棵梨树,梨子的香甜味还叫人馋的直流口水,梨树不算太大,结的梨却很大,大的一个要在七八两左右,俗话说“七月苹果八月梨”,每到八月十五前摘下来,那个甜哪,现在吃什么梨都赶不上那种口感。
我家南面湾的西上岸是一片小树林,主要是槐树。每到夏季,是捉蝉的好去处,平时晚饭前后手拿刮铲,看到像是蝉窝的就刨,有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但到雨天,雨过天晴后,小树林里的积水还没有完全散去,这时候是捉蝉的最佳时机。有的蝉就躲在水涡里,有的爬到树上。在地上寻找,那是功夫,有时一些蚂蚁窝会迷惑你的眼睛,当发现一字型的划痕窝时,绝对是蝉还没有爬出来;也有一些新鲜的窝痕,就是蝉刚刚爬出;只要静下心来,仔细的搜寻,蝉就在不远处,也许刚刚爬到树下。有时为了多捉些蝉,一放学到家拿块干粮就参与到捉蝉的队伍。有时捉蝉的队伍很庞大,晚上都拿手电筒捉蝉,远远望去,电光闪闪,几束电光与夜空遥相呼应,是夜晚一道美丽的景。
我一边讲着一边画着,眼前是一幅美妙的画卷。我和孩子说着,旁边的妻子也听得入神,“原先只知道各家各户都很穷,没想到,你穷的很滋润啊?能把一个穷家,描述的如此美丽。”妻子和孩子听了我的描述和看我手上的标记,感叹道,原来家乡如此的美。我接过话说:“是啊,故乡的老家就是一幅画,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最美的,永远都有一幅画面感,故乡的炊烟,暮归的孩子和老黄牛,还有肩挑井水的乡亲,还有车载丰收的驴马车,还有一家人在门口灯下一起吃饭的美好场景,永远都定格在我的印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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