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温情这一刻
那一起唱过的老歌恺、平和我曾经是那么要好。记得从前,夜好静,走出画室,我们穿守小巷放肆地高声唱一首刚学会的英文歌:yesterday灯透过梧桐的新枝照着我们欢快的眉眼,温润的春夜满溢着爱。然而一切都过去了,自那事以后,恺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恺终于决定要离开这儿,不再回来。我没有送他,而径自走向画室,推开门。恺的画布上赫然写着yesterdayonce。
那一地散落的碎纸初中的最后几个月,简直要被教师逼成了“考试机器”。在毕业的前一天,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她永不停止的唠叨和呵斥,在教室中狂呼地撒了一地的碎纸。不经意间忽然发现那个微驼的身影在悄悄地打扫碎片,教室中蓦地静了下来,于是心里永远留下这感动的一瞬间:在初夏的阳光里,一位静静地打扫教室的老师和她的学生,静静地流着泪。
那个秋日让了一次道一根黄旧的竹竿,一头是个盲人,另一头也是个肓人,一对衣着破烂的肓人夫妻要过马路了。
竹竿在急切地敲打着地面,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城市最繁忙的十字街口,他们不知道此刻正是红灯。
一声惊呼,一辆轿车猛地刹住,仅仅相差几公分!又一辆卡车刹住,又一辆、一辆……没有谁按喇叭,红灯变成绿灯,整条大街忽然静了。
那对肓人夫妻在安然地走着。他们不知道整个世界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注视着他们相依为命,走过这个城市里最繁忙的十字街口。
那个秋日的下午,整个世界为一对肓人夫妻让了一次道。
那沙漠里生的红豆朋友小心翼翼地把两颗鲜红的豆子放在我的手上,我颇自作多情地大叫:“干吗呢,送我两颗红豆。”她气得直瞪我:“仔细看看,可不是那相思红豆。”我再好好一瞧,果然,它们比相思豆扁,颜色也更红。朋友告诉我这是她母亲从非洲带来的。我只是疑惑,那片茫茫风沙的大沙漠居然也生这么娇艳、血一般的豆子?这么一想,竟有些痴了。
那穿透岁月的微笑从初一到高三,几乎每天上学的路上,总能看到一对父子。父亲五六十岁,儿子三十多岁,是个有些痴呆的瘸子。老父亲每天全力搀扶着一拐一拐的儿子艰难地练走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老父亲一天比一天老了,儿子一天比一天正常了。来源: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