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关东人
“快看!快看!天上是什么?”车厢内有人急促地嚷着,我随着旅客们的好奇心也不由自主地把头擦出车窗。呵,天上怎么变得这么热闹,简直就像一个五彩缤纷的大舞台!片片鱼鳞状的薄去,洒满天际。去的背后,一道道白色的光幔,从北部地平线上方辐射开去,漫布半个天幕。简直像是一只巨手以整个天空为画布,在一瞬间推出的鸿篇巨制。
“这就是北极光!”车厢内有人激奋地嚷道。
光幔在变幻着,这里抹一条儿,哪儿闪一道儿,飘飘忽忽地游戈。宽大的,像江河奔腾;细巧的,若潺潺小溪。蓦地,有的光幔飘舞起来,越舞越急,越舞越宽,光色时强时弱,或暗或明,转瞬之间,又悄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北极光!这就是祖国北极独有的北极光!”我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着。我记得,我曾问过范老师:“北极光是怎样形成的?”范老师告诉我,北极光是太阳辐射出来的带电粒子,受到地球磁场的影响,进入地球高纬度的天空,激发大气中的原子和分子而千万的发光现象。在带电微粒流的作用下,不同的气体发出的光也不同。因此,北极光是多彩多姿的……
火车依然有节奏地前进着,眼前依然是晃动着瞬息万变的北极光。我仿佛看见,北极光里有范老师的身影,越来越明显了,越来越清晰了,在祖国的最北边,闪光着金色的光辉。
草披房子篱笆寨
从前,北大荒人住的房子都是用草披的,砖瓦房很少见。那时,北大荒盖房子挺省钱。割几车草,拉几车木头,就算备完房子的木料。把草一缕一缕地拧成泥巴辫子,埋上几根木桩,泥辫子围绕着木桩往起垒,留好门窗,一直垒到屋檐高,棚上盖,用草一披,就算把房子盖好了。往里一钻,照样度时光,生儿育女。
北大荒到处是没开垦的荒地,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百八十里无有人烟。听老辈儿人讲,到草塘里割草不怕旁的,一是怕蛇,二是怕狼。我爷爷割苫房草,就和蛇遭遇过。一次,爷爷割草归来,猛然见一倒木横在路中间。怪啦,谁把木头放到路中间?恶作剧!爷爷嘟囔着,想把它挪开。刚一弯腰,爷爷看清了,哪里是倒木,分明是碗口粗的蛇横在路面,那指甲大的鳞片乌黑锃亮,闪着寒光。爷爷吓傻了,来不及多想,撒腿就往家跑。回头瞧,大蛇并没动,后来,爷爷才明白,那是大蛇晒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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