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品北大荒
“看,这家伙知道认错了吧?”小姑娘得意一笑,又用口哨指挥堪达罕给我表演。她一连三声唿哨,堪达罕顺从地卧倒了;又是三声音唿哨,堪达罕左三下右三下地打起滚儿来;最后三声唿哨,堪达罕立刻翻身跃起,又昂首挺胸地站立着。神了!我真佩服小姑娘训堪达罕的技术了,就这两下子牵堪达罕进京表演,我敢打赌,能满惊城叫响。男主人笑着对我说:“这野丫头就会玩这个。这堪达罕是她一手养大的,可听他的哩!”
小姑娘对夸奖她并不以为然,欢快地唱起了鄂伦春民歌。那浓郁的民歌风,透着一种粗犷的山野气息。
“小姑娘,长大了想当歌唱家吗?”
“啥叫歌唱家?”小姑娘天真的地问,
“就是天天唱歌呗,唱得最好的人才是歌唱家。”
小姑娘想了一会儿说:“我不也天天唱歌吗?啥叫最好的呢?”
“能到北京唱歌是最好的!”
“那行,我长大了到北京去唱歌,我要骑堪达罕到北京去,唱歌给江爷爷听……”
吃罢晚饭,来了很多的鄂伦春人,他们是来凑热闹的。
“朋友,问你个事,不要笑话呀。”男主人递给我一袋旱烟,见我摆手,于是自己点燃,吸了一口说:“啃德基是啥东西哟?”
“嗨”啃的鸡还不知道?“一个年轻的鄂伦春小伙子说:”就是自己啃自己的鸡,别抓的啃。就象咱手抓堪达罕肉一样。自己抓自己割下来的肉吃。”我笑了笑,没说话。
男主人又不以为然地说:“前年我去哈尔滨,在一家又黑又暗的挺阔气的小屋子里,看人用小勺舀起墨黑墨黑的水往嘴里送,看样子挺好喝的,我也买了一杯,你猜,那黑水多少钱?五元!”
“有那种水吗?”年轻的鄂伦春小伙子问。
“咋没有?我都喝了嘛,味道跟咱加的刷锅水差不多,苦涩苦涩的。”
我顿时明白了男主人指的是什么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男主人却哈哈地笑了:“告诉你们吧,那叫咖啡!啃德基也不是自己啃自己的鸡,那是美国佬在中国开的小食品店。对吗?朋友、”
我对鄂伦春朋友的逗趣不知如何回答好,只能笑笑回答:“对,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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