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二人开始无话不说。杨子荣开始有意识地提起王小丫丈夫的死因。老妪的儿子听了长叹一声道：“唉，那个八路军的侦察排长白当排长了，只知查外表，其实毛病就在死人的肚子里！可惜呀，李茂死的实在是冤啊！”

杨子荣听老妪的儿子话中有话，顿时眼睛一亮：“大哥，人家都说酒逢知已千杯少，今日借你的酒敬你一杯！”二人举杯一饮而尽后杨子荣试探地问：“刚才大哥说李茂死得冤，想必听到了什么风声？”“何止是听到？不瞒你说，我是亲眼看见的！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下着雨，我在赌场输了钱。为了捞本，天一黑我就溜到‘座山雕’的小姨子家。唉，你不知道，那个王小丫可不是凡人，不光是‘座山雕’的小姨子，还是‘座山雕’的联络副官的情人呢，有的是钱！我刚到王小丫家，就听屋里传出喝酒的声音。一见到酒，我就想进屋啁几杯。可我多个心眼儿，别碰上‘座山雕’的联络副官，他要知道我来偷王小丫的钱，非要我小命不可！便捅破窗纸往屋里瞧。只见王小丫和‘座山雕’的联络副官眉目传情，不断地劝李茂喝酒。一会李茂就喝得不省人事，趴在了桌子上。这时只见‘座山雕’的联络副官和王小丫联手把李茂放在炕上，褪下他的裤子，又取出一条半尺长的蛇装在一尺多长的竹筒里，再把竹筒对准李茂的屁眼儿上。‘座山雕’的联络副官可真有招儿，用煤油灯一烧竹筒的一头，小蛇一下子就钻进了李茂的肚子里。开始还见李茂痛苦地挣扎，一会儿他就一动不动了。”

“那‘座山雕’的联络副官和王小丫为啥要害李茂呢？”“那还用问，李茂最知道‘座山雕’的卧底！起先，李茂和王小丫都是‘座山雕’的卧底，隔三差五地往威虎山送情报。前些日子听说共产党的剿匪小分队来了，李茂就下堆裤子了，想投案自守，求共产党宽大处理。你说，那个王小丫和那个联络副官能饶过他吗？况且，王小丫的被窝里还让那个联络副官插上一腿呢！”

这时，外面的雨停了。杨子荣谢别了老妪的儿子反回牡丹江剿匪小分队的驻地。

第二天，杨子荣又带着侦察排来到了墓地吩咐道：“来人，把李茂的肚子剖开，看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尸体被剖开了，一条小蛇从死人的肚子里蹿了出来。再看死者的五脏六腑，已被那蛇钻得千疮百孔，真是惨不忍睹。杨子荣大喝一声：“来人，把王小丫押上来！”王小丫被五花大绑地押到李茂的尸体前：“王小丫，你是怎么样谋害亲夫的？如实招来！”“长官，我冤枉啊！”王小丫还想百般狡辩。

来源：话说关东系列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