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破车疙瘩套
“好吧,王麻子,把我的钱还我!”
“啊?”王麻子吼得比张虎子还凶。“想讹人是吧?你给谁钱了?哪个看到了?哪个作证明?我没跟你要饭钱就够意思了,你还倒打一耙?说好了没事,说不好咱们到‘座山雕’的威虎厅上见!”
扑通一声张虎子栽倒了。王麻子一看发生了意外,慌忙上前去扶。张虎子渐渐又活了过来。
张虎子疯了。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整天东游西逛,嘴里还叨咕着谁也听不清的话。休息了一段时间,匪排长见他光吃饭不干活,白养着他不划算,就安排他打扫厕所,活不重,也自由。
张虎子打扫完男厕,转过去进了女厕。突然他眼前一亮,面前蹲着的不正是王麻子家的大丫吗?裤子褪去的地方白花花地露着。大丫见张虎子进来慌忙站起身提裤子,但已来不及了,张虎子已经逼上来拽住了她裤带。
“虎子哥,你要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五百块大洋白给你了,连挨都没挨你一下!”
“那好,那好,我给你脱。”大丫说着真的把裤子脱了下来,她想替父亲把这个债还了。
那以后,张虎子一瞧见王麻子的大丫进了厕所他就进去,然后再一同出来……
匪窝夜哨
沉寂得古怪的夜,一片可怕的宁静,一盏微弱的马灯在漆黑的夜里挣扎。光的范围在一点点地缩小,黑影似吃惊的速度开始扩大。
“往前照!”大胡子发着粗暴的命令。于是,那光顺着一片矮草的小路撒过来。
“油不多了,大胡子班长!”小女匪发出怯怯的声音。
“怎么不多灌点呢?”
“没找到保管员。”
“妈的,没有一个好家伙!”大胡子踏着泥泞的路吃力地往前走着,沉重的胶筒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老远都能听得到。大胡子越想越觉得窝囊,今晚的游动哨怎么派一个女的打灯?黑灯瞎火的,一男一女的站流动哨,实在不方便。再说了,夜这么长,也不能说两个人没有一个不解手的,难道说解手还要哪个走远点?真他妈的,怪事咋都让我摊上了?
“喂,再往前照!”大胡子有意识地刁难着小女匪,把她支使得团团转。然而当他一转身时,竟然看不到一星灯光,小女匪站在一片黑暗之中。
“大胡子班长,没油了,灯熄了。”小女匪的声音也像灯熄了一样,没有了。
“哟,蹲在这儿,害不害怕?”
“要是我一个人蹲在这儿早都吓死了。”小女匪说。
“一撮毛还说你是女人堆里胆子最好的一个?”
“除了我,谁晚上敢到这儿来?”
“嗯,这倒是。”大胡子不做声了。
来源:话说关东系列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