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续)
当天夜里,外公收拾停当,蒙上面,拿上榆木棍,一路小跑来到徐阎王的府门前,躲过巡更的家丁,用下了药的野鸡腿把狼狗药倒,飞身跳上围墙,悄悄地来到后院。见一间大屋子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户一看,是徐阎王喝完酒和大老婆吵架,原来是大老婆吃醋,认为徐阎王都有四房姨太太了,不想让他再纳妾,仗着哥哥在政府当差,就把红霞锁在佛堂里,派人看管。今天徐阎王酒后欲望上来了,找她要钥匙,准备第二天纳妾,见大老婆不答应还敢顶撞自己,仗着酒劲上去几个大巴掌,扇在大老婆的脸上,又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夺过钥匙,也不管哭天喊地的大老婆,骂骂咧咧的去佛堂了。
外公小心地跟在徐阎王的身后,来到佛堂。看守的狗腿子见徐阎王来了,马上堆着笑脸迎上来,献媚地说:“老爷您来啦!”徐阎王把眼睛一瞪喊道:“快把门打开,把灯点上,”狗腿子不敢怠慢,马上打开房门,点上灯。徐阎王见门打开了,便闯了进去,像饿狼似的扑向了还在流泪抽泣的红霞。
见此情景,外公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掌刀打在狗腿子的后颈上,他马上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扑进屋内,看见徐阎王正在撕扯红霞的衣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外公举起棍子狠狠地打在阎王的后背上,徐阎王哼了一声,倒在地上,外公上去又是几棍打的他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外公上前抱住红霞,帮他理好衣服,安慰着她说:“霞妹,别怕,我来救你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回头又踹了徐阎王一脚,背着红霞跑了出去。当他跑到粮仓跟前时,想着:穷苦人辛勤劳动,没有饭吃,狗地主这么剥削穷人,不让人有活路,一气之下掏出身上的火镰,点着了粮仓。跑出去很远了,才放下红霞,这时就听见徐阎王家有人高喊道:“着火了!快救火啊!”整个徐府乱成一团,红霞恨恨地说:“狗东西,你也有今天!”
外公领着红霞来到村外和早已等待的两家亲人汇合,二婶见到红霞后娘俩抱头痛哭,在外公的催促下,两家人连夜一起走上了闯关东的道路。
这个感人的故事,是我小时候,晚上睡不着觉时,外公给我讲的。故事中的红霞就是我的外婆,可惜我没有看到她老人家,外公讲到外婆的时候,眼中流露的感情,还是那样的火热、真挚!
(二)闯关东遇贵人
在闯徐府救出恋人红霞,又火烧了徐阎王的粮仓之后,王、周两家就走上了闯关东的道路。后来听人说,恶霸地主徐阎王当时没有被打死,只是腰椎被打断了,变成了残废。当时的粮仓大火连着了房屋,烧了小半夜。在远处围观的穷棒子们,乐得拍手称快。徐家当时还悬出500大洋的赏钱,四处捉拿外公和周二叔。但人没捉到,徐家不久就败落了,几个姨太太眼见徐家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纷纷卷起细软,领着孩子跑路了,剩下大老婆也出家吃斋念佛,不理家务。徐阎王连气带病两年后就一命呜呼了,落个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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