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布贴画
我见妈妈要去哈尔滨参展布贴画,也萌生了跃跃欲试的念头。我也要贴一幅布贴画,和妈妈一起参展。
我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把《猛虎下山》贴出来了。左看看,右瞧瞧,怎么看我的《猛虎下山》不比《金鸡报晓》逊色,心里的高兴劲儿就甭提了。
贴到虎头时,黑绒布没有了。明天就要去哈尔滨参展了,老虎头上的“王”字却没有材料贴了,急得我抓耳挠腮,却不知如何是好。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了,哪能前功尽弃呢?我来到姐姐的衣柜前,猛然间瞧见姐姐的貂皮大衣,顿时眼睛一亮,用貂毛贴老虎头上的“王”字,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这貂皮大衣是姐姐的心爱之物,况且价格也昂贵呀,成物哪能毁坏呢?这不成败家子儿了吗?可缺了它,虎头上的王字就没着落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为了我的布贴画能如期参展,我一不做二不休了,只能忍痛割爱了。
从哪儿下手呢,从前边儿剪太显眼了,大姐一眼就能瞧见,我从后边剪。我从衣柜里把貂皮大衣拿出来。对,就在后背的衣襟底剪下三条貂皮毛。三下五除二,我麻利地从貂皮大衣上,剪下了三条貂毛后,赶紧贴在虎头上。贴好后,我仔细端详,嘿!真是神来之笔。有了这个“王”字,这只猛虎太逼真了,就像要从画中跳下来一样。得!大功告成。我胸有成竹地和妈妈一起去参加“哈洽会”。
真是天随我愿,我的《猛虎下山》布贴画竟夺得了金奖。妈妈贴的《金鸡报晓》也获得了个铜奖。我手捧奖杯和一万元奖金,回到家时见姐姐也放假回来了。妈呀,姐姐千万别发现貂皮大衣被我剪了。我心里暗暗的祈祷:“大老虎保佑我吧,别让大姐发现我的恶作剧......”
正在我嘟嘟囔囔念叨时,突然见姐姐掐着扫帚疙瘩凶神恶煞般的冲过来:“我问你呢,我的貂皮大衣的貂毛谁剪的?”“我,我不知道哇?”“就是你干的。我在你的卧室发现一撮儿貂皮毛!他怎么跑到你屋里来了?”“那......那肯定是老鼠盗的。我天天晚上听见你衣柜里有老鼠的叫声呢.....”“我叫你嘴硬!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扫帚疙瘩硬!”说着,只见她杏眼圆睁,小嘴儿纠得变了形,咬牙切齿地抡起扫帚疙瘩,雨点般的砸在我的背上、屁股上。
“别打了!我说!是我剪的还不行吗?”“那也不行!你承认晚了,还得打!”大姐手中的扫帚疙瘩疾风暴雨般地扫在我的背上,像猫咬的似的痛。“别打了,我那一万元奖金陪你够了吧?”大姐手中的扫帚疙瘩停下了,但嘴仍在质问:“钱在哪呢?”“就在奖杯坐下压着讷......”大姐愤愤地把我的一万元奖金拿走了。他要用我的一万元奖金修补它的貂皮大衣。临走,还愤愤地扔下一句话:“你等着这件事儿还不算完......”
此时我倒坦然了:“你也打过了,一万元也归你了。你还想咋的?”回头瞧我那金灿灿的奖杯,顿时觉得腰也不疼了,屁股也不疼了,心里充满了得意的神气。
大姐打我的场面,都让妈妈用录像机录下来。我感到奇怪:“这是啥妈呀,大姐打我,你不但不拉大姐,咋还录像呢?”这个谜,我一直解不开。直到今天妈妈还把大姐打我的录像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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