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关东人
真的,乌苏里江边的青年男女爱情生活大都是在狗爬犁上度过的。不是一次,而是朝朝暮暮。因为爱情最忌讳外人,坐在狗爬犁上什么心里话都能往出讲,谁也听不见,谁也看不着。爬犁在雪原上飞驰,就像航行在大海上的小船,而留在身后的两道长长雪痕,就像犁起的长长浪花。犁起的何止是雪海的浪花?也是爱情的浪花呀!一片片摇着长穗的芦苇丛从他们的眼前晃过去了,是那样婀娜多姿,一株株举着雪伞的松树在他们的眼里闪过去了,是那样的迷人多情。是雪海风光迷住了恋人,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得知。爬犁已爬上雪坎,俩人竟都没察觉。扑通!一对恋人摔到雪窝里。
摔了一跤,他们不觉得疼;滚了一身雪,他们不觉得冷。抹一把嘴边的雪,吧嗒吧嗒嘴,不但觉得比糖白,还觉得比糖甜呢。是雪甜呢?还是心里甜?没有在狗爬犁上谈过恋爱的人,是无法感受到这甜蜜的滋味儿的。
北大荒虎趣儿
老虎,百兽之王。别说是人谈虎色变,就是凶狠的黑熊、残暴的野猪,见它都得敬而远之,退避三舍。若不然,古人哪能撰出《狐假虎威》的寓言故事呢?
小时候,听大人讲老虎斗黑熊、斗野猪的故事,眼前就常常幻觉出这样的画面:一只老虎怒吼着,咆哮着,张牙舞爪地朝黑熊猛扑,黑熊也不示弱,它仗着力大体壮,像座小山似地挥动着巨掌应战。可老虎并不真扑,只是虚张声势,一会儿跳到黑熊眼前,一会儿旋到黑熊的背后。气得黑熊嗷嗷乱叫,把身前身后的小树都打倒了,就是碰不到老虎的一根毫毛。也难怪,它的前额毛太长,黑熊左一把,前额毛被抹到左边,老虎也借势跳到左边;黑熊右一把,前额毛被抹到右边,老虎也跟着旋到右边,循环往复,声东击西,挑逗黑熊前后左右瞎折腾。斗累了,老虎偷偷地觅食去了,黑熊却呼哧呼哧地生气,把身前身后的小树都拔光了,腾出场地要和老虎拼死活。老虎吃饱了,力气攒足了,又回来和黑熊较量。黑熊越战越气,直到气得口吐白沫,累得筋疲力尽,老虎才一个猛扑,一口叼住黑熊的咽喉,只见黑熊摇了摇,晃了晃,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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