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猎奇
据我掌握,抽关东烟的老人们很少咳嗽的,古来希的老寿星更是屡见不鲜。其中的奥妙不得知。是关东烟的妙用?不敢说。至于关东烟能不能长寿,还景让医生和瘾君子们争论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关东烟质量是最好的,要数东院的张嫂子家。她家待弄的烟叶一般大,一般匀。再加上她家肯吃辛苦,起早贪晚地晾露晒叶,烟上得快,露酒得透。烟贩子登门,一眼就能相中。方圆百里瘾君子们都愿来她家买烟,还送给她家个绰号“烟叶王”。提起张嫂子的大名很少有人知道,若问“烟叶王”,南北二屯家喻户晓,老幼皆知。,一天早晨,我正做着美梦,朦胧中听见了妻子在和谁说话。我欲睁眼瞧,忽听有人喊我:“太阳照屁股了,还热被窝子!快起来,我找你有点活儿!”噢,原来是“烟叶王”,她这大嗓门一嚷,把我的倦意也赶跑了。我坐起来打量她问:“又想俺富强哥了吧?找我写信?”我知道,富强哥在关内捣腾关东烟,已一年未回家了。“别啰嗦,让你去就快去!”“烟叶王”匆匆忙忙把我拉到她家去。到她家一看,满屋子都是捆扎好的关东烟,散发出熏心醉鼻的清香,张大娘正乐颠颠的打包装,。我纳闷了:“这娘俩大清早忙活啥呀?”“忙活啥?你耍笔杆儿行,赚钱可不如我这老婆子啦!今年忙活出这个数!”好说着伸出两个巴掌翻了两下。“我和你嫂子都乐疯了,也吓傻了。穷那暂盼富,真的富了又烧得睡不着觉了。这一打一打儿的”大团结“,可咋个花法哟!”“钱少了不好过,钱多也也犯愁。让我帮你娘俩参谋在北京买栋楼?还是在大连买个别墅?”“不,俺家不准备买那些玩艺,咱乡下的小楼不也挺好?”“烟叶王”插话说,“今个儿让你来给俺写封信。”“还写信跟俺富强哥要钱?”我笑道。“别笑俺了,那是啥时的皇历了?俺娘俩核计,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眼看要过年了,挑些好烟叶给灾区的乡亲们运去,让他们年三十吃碗饺子时,再尝口关东烟。这不,你得给俺措个词,就说这八万元拿不出手,表一表俺“烟叶王”的心意……”
望着面前的“烟叶王”,我好像第一次认识她。猛地,一股热乎乎的暖流涌上我的心头。我思索着怎么样写好这封信,才能表达出“烟叶王”金子般的心。其实,何止是“烟叶王呢?南北二屯的乡亲们不也张罗着往灾区捐赠关东烟吗?这时,“烟叶王”卷好一支烟,送到我面前。我忙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浓烈的香气,沁进我的肺腑。我的笔尖伴着这关东烟浓浓的清香在信纸上飞驰起来……
夜宿乌苏里江边
“老刘,还睡吗?老刘,还睡吗?”真是乏人觉香,我觉得刚一打盹儿的工夫,便听到窗外有人喊我。仔细一听,是老张喊我。我猛然记起老张邀我到他那儿吃鱼宴的事儿来,便急忙爬起来,应声走出门来外。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呀,三星还没下去,月牙还高高挂在天上。这么早哇?我再看老张,背着鱼网,扛着水捞子,看样子已经等我一些时候了。“一会儿天就亮了,打鱼人还有不起早的?”
乌苏里江的初夏夜分外幽静迷人。温柔的弦月轻轻地在夜空中穿行,那青色的光,钻进滴露的草心,挤向溅蜜的花丛,把眼前的景物全部剪成依稀可辨的剪影。哦,大地睡熟了,每片叶子都做着绿色的梦。走半里多路,便到了老张的窝棚。一瞧,灶里没火,锅里是凉的,巡视屋的四周,也没看见鱼的踪影。哪有不做好饭菜就请客的?老张看我茫然的样子,便猜出八九分:“别焦急呀,好饭别怕晚。”他指了指江面:“鱼是现成的,个把钟头保险能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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