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破车疙瘩套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刘木匠的眼珠子贼溜溜地直往张大嫂那两个奶子瞧。他发现张大嫂胸前的那两座山挺高的,就往跟前凑了凑,让身子时不时地蹭一下张大嫂那隆起的地方。“你看,凳子在等着你请它们哪,你坐坐试试,舒服得很。”
“哟,真是我的?”张大嫂这才发现窗子底下那两个新凳子,便走过去骑在上头。“真好,真好,刘师傅好手艺哟!”
“尽心呗。张大嫂,我啥时能到你家做客呀?”刘木匠说着也走过去,一下子坐上去扭过张大嫂的肩膀。张大嫂吃了一惊,急忙要站起来,刘木匠却死死地搂着她的双肩,不让她动身。
“哎,外边来人了!”张大嫂猛地推开刘木匠站了起来。
刘木匠往门外一看,鬼也没有,便没好气地说:“天下女人心最狠,去吧!”他拿起斧头想干活了。
张大嫂沉思了一会儿说:“刘师傅,我问你个话儿。”
“什么话你就说吧。”
“你是真对我好,还是假对我好?”
“我的话啥时候有假的?”
“那好,你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后,在我家后园子等我。”声音很低。
“后园子?”刘木匠的声音更低。
“对,那里有一堆烂柴禾,你躲在那里面,我会抽出空来接你的。”
“我不敢,二歪哥发现了还不要我的命?”
“没关系,他睡了就像死猪一般,把他抬走都不知道。”
“行,那我可去了!”
刘木匠晚上真的摸到张二歪的家。那柴禾堆也大,刘木匠的个子小,随便往几个木头里一钻,就藏起身来。起先倒不觉得冷,比自己那光被窝还有乐趣。后来夜深了才感到冷嗖嗖的,虽然是深秋,但山里的气温夜里骤降,冷得他直打颤,有点儿受不住了。想走吧,又舍不得。不走吧,老听不到张大嫂的脚步声。
突然,张大嫂家的门响了一下,接着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而且直奔柴禾堆。刘木匠心里一阵紧张,高兴得竟伸出头探着。谁知这一伸头不要紧,把一根斜靠着的大桩子碰上了,只听哗啦一声掉下几捆干柴。
“谁?”一声巨雷似的男声问。刘木匠吓坏了,急忙缩回身子。可是晚了,一个铁塔似的男人站在刘木匠的跟前:“干什么的?”来人分明是张二歪。刘木匠心想:“完了,彻底完了!”他慢慢地走出柴禾垛,像截没站稳的木头桩子立在那里。
“噢,是刘木匠。跑到我这儿偷木头?见外了……”
这话倒提醒了刘木匠,他立刻放心了。原来张大嫂并没有出卖自己。于是他随机应变地说:“什么偷不偷的?你老婆要我给做两个凳子,缺点儿料等着用。她没空儿送去,我晚上加班赶活儿,便顺便找木料来了。你怎么了?是老婆打发你送木料了?”
“嗯?我家做的两个凳子不是拿回来了吗?”
“是拿回去了。你知道那是把别人的木头用了,我这急着给人家做活儿呢!”
“那好,那好,你找吧。看哪根合适就拿哪根。嗯,这根怎么样?”
刘木匠接过张二歪递过来的榆木棒子,一口手惦着往回去,嘴里还嘟囔个没完:“真他妈的怪了,做活还要搭配木头,多划不来哟……”
虽然刘木匠反应敏捷,逢凶化吉,但他对张大嫂却是特别恼火,发誓非找个机会弄她一下不可。
机会难得,可时间长了总会有的。这不,张二歪长期跟“座山雕”爬冰卧雪地打家劫舍,便得了慢性病,住进牡丹江的一家医院,一住就是半年。开始,张大嫂还三天两头地跑去看看,到以后也就十天半月不去一趟。三个月后也就那回事了,好像医院里没有自己人一样。
这一天,刘木匠破天荒地搓搓澡,洗洗头,破军装换上件一个朋友新抢来的便服,很有把握地往张二歪家走去。
“哟,刘师傅,这是啥风把你吹来了?刚才我还在心里念叨你哪!”张大嫂急忙搬来凳子,那热情劲儿叫刘木匠有话说不出口。
“来看看你嘛。再说,咱们也有过一两回交道,现在你有了困难,虽说帮不上大忙,但小忙还是可以帮点儿,你说呢?”刘木匠的开场白也是在打探虚实。
“难得刘师傅一片热心肠啊!我给你沏杯茶吧。”
“不渴。”刘木匠按住张大嫂的手说:“那清汤寡水的没味儿,我要跟大嫂亲热亲热……”说着,就拉张大嫂的手。张大嫂没有为难的意思,随刘木匠拉着,一直走到炕沿儿边上。
“好吧,刘师傅准备怎样亲热?”
张大嫂这样一问,倒把刘木匠问不好意思了,原来想说的话已说不出口,愣了半晌才说:“大嫂,你,你真好……”
“大嫂哪点好?”
“你没,没有出卖我。”
“那天晚上,我躲在你家柴禾堆里等你,可你男人还以为我是偷木头的。”
“哼!你错了。我男人有意给你台阶下的,其实我把啥都讲给他了。”
“啊?”刘木匠顿时惊得眼珠子几乎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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