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支山歌给党听 - 记张晓东的人生轨迹
一个小姑娘,仅从楼板的裂缝中伸出一只胳膊,两眼紧紧地盯着张晓东,有气无力的喊道:“解放军叔叔,救救我吧!”张晓东带着一名战士急忙跑了过去,用钢钎插入楼板的裂缝中,使劲儿地撬动楼板也无法将楼板撬动一寸,急的张晓东又叫来一名战士,并用一根圆木插进裂缝中,如果能撬动五寸,那个小姑娘就能获救。张晓东胳膊猛力地抱住那根圆木,然后命令两名战士,听他的号令,数到三时,一起使劲,猛撬楼板。自听张晓东数到三时,楼板哗啦一声,倒落下来了,那名小姑娘被一名战士猛地拽了出来,小姑娘得救了!但张晓东的左腿,被楼板死死地压在底下,浑身动弹不得。两名战士赶紧用圆木撬抬楼板,张晓东的左腿慢慢地抽了出来,顿时觉得左腿麻木不听使唤,一名战士慢慢地将他扶立起来。
这时,张晓东耳边听到微弱的声音,定睛一看,在楼道口的混泥板缝里,还夹着一个大妈。张晓东急忙跑过去,大妈对着张晓东哭着说:“解放军呀,快醒醒好吧!前面的乱石堆里还埋着我的孙媳妇,还有三岁的孩子,别救我了,快!快!快……”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声音消失了。
张晓东用目光送走了大妈,二话没说,立即和两名战士按照大妈指定的方向奔去,一堆碎石、瓦快,还有两块楼板压在上面,他迅猛将楼板搬走。眼看这样场面,既不能用铁锹,也不能用钢钎插入,只能徒手扒了。张小东急得像疯了似的,两眼通红,一名战士急得哭了起来,张晓东大声喊道:“你他妈的哭啥?扒呀!用手扒呀!”
1秒1秒地过去了,这时,哭的那名战士急忙喊道:“班长,在这儿。”张晓东急忙说:“慢点儿!慢点儿!我来。”张晓东用手慢慢的把媳妇身上的碎石、瓦块挪走,再把双手还搂着孩子妈妈的胳膊慢慢的掰开,然后张晓东又慢慢的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放在地上。转过身来,又和两名战士把媳妇的尸体慢慢的抬了出来,又轻轻的安放在孩子身旁。此时,张晓东和两名战士肃立在母子旁边,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突然间,张晓东血肉模糊的大手,抹去满脸的泪水,大声喊道:“集合!”
通过1小时13分钟的抢险,全班救出人员136人,抢出尸体79人(包括两名儿童)。
张晓东和这些战士,穿着短裤,光着臂膀,汗水淋漓,浑身泥土;他们累得筋疲力尽,满身伤痕累累;他们徒手扒挖坚硬碎石、瓦块,指甲全部剥落,双手血肉模糊。
后来,张晓东在日记里这样写到:“那次唐山大震的抢险救灾,犹如一场血泪横流的战争,是一场人类与自然搏斗厮杀的战争,是一场从自然灾害中抢救人类生命的战争,这场战争,落下了疮痍满目,尸横遍野。”
心系相亲
1983年2月,张晓东放弃了部队的优厚待遇,毅然回到自己的家乡——黑龙江省勃利县。
90年代初期,张晓东被县委任命杏树乡代乡长、乡长。刚到这个乡的时候,主抓组织工作的老战友刘树金向他反映:“去年暴雨成灾,倭肯河上游水库泄洪,洪水没过了倭肯河大堤,那洪水就像发疯似的,把咱乡的90%的粮田庄稼都冲没了,乡亲们苦不堪言。省里给灾民下拨的救济款,到了县里,现在也没有发下来,乡亲们愁、乡干部愁,可以说全乡上下都发愁。农田办的老王,老实巴交的,家里有年迈的老母亲,还得供养两个女儿上大学,天天愁眉苦脸的,听说他把亲戚家的钱都借遍了,整天无精打采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
“还有兴隆村的老李家,粮田种的黄豆,估计秋后收成能赚五、六万块钱,他们准备用这钱给儿子娶媳妇,可现在全泡汤了,儿子的对象也黄了,儿子一气之下到外省打工去了,家里十几垧地全甩给老两口了。所以,乡亲们都盼望来个好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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